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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問我解何宗?我為摩訶般若客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大愚師公傳的是心中心法,起初大家不知 道這是什麼法?所以有人會問:「你是什麼宗啊?是淨土,是禪宗,還是密宗?」其實什麼宗也沒有。佛法就是教人認識根本,莫執外相,恢復本來。佛在世時,也 不分宗立派,就是對機說法,宗是後來才建立的。「我為摩訶般若客」,摩訶者,大也,般若意為智慧,只要你證到摩訶般若,一切宗都在裏面了,所以心中心法包 括中國的十大宗,無有一宗不包括在內。比如法相宗,破相見性即是;華嚴宗,圓證十方,十方諸佛在我心中,我在十方諸佛心中,彼此交參無礙即得。所以一切宗 都在裏面。

 

昔曾說,今懶說,山河大地廣長舌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大愚師公從前也是時時說法,大江南北廣 度眾生,後來把法交給徒弟王驤陸接著說。所以他作這首解脫歌時,不說法了。雖然是「今懶說」,但不是不說法,山河大地都在說法。無時無刻不在說法。所以有 人看流水就開悟了。噢,原來水隨地形而流無有住著,又水儘管流,而未嘗流,還是川流不息的。也就是說修法隨緣起念,無住無滯即得;儘管生死變滅,自性不生 不滅,亙古長存,山河大地與森羅萬象都是我們自性所顯現,離心無物。所以蘇東坡有詩云:「溪聲便是廣長舌,山色無非法性身。」良有以也。

 

或是或非人不識,逆行順行天莫測!

 

        我們的妙用或是或非,就是有時順人情 做,有時逆人情做。只要對人有益,不管自己的名譽。像濟公,就是鮮明的例子,他要遮蓋自己,不要被人看出是大菩薩。常常做些俗人看不順眼的事,他不沽名釣 譽,不為自己的名聲著想,只要對眾生有益的事他就做。這種或是或非的力用,不但人不識,就是天道也不能測量,我們的妙用就是這樣的深邃。

 

常獨行,常獨步,腳底草鞋獰似虎。

 

        修道人常常獨行獨步,獨往獨來,不和大 眾一塊走,為什麼?因為陽春白雪,曲高和寡。「腳底草鞋獰似虎」,穿草鞋走路是出家和尚的本色。「獰似虎」,像老虎一樣威猛、威嚴,把一切豺、狼、狐、犬 都嚇跑了,把一切一切邪魔、外道都懾服了。表示修道的人一切不著,毫無罣礙。大地平沉、虛空粉碎才是本色道人的無比力用。

 

舉趾粉碎金剛地,不覺踏斷來時路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地像金剛不壞,但是舉趾也粉碎了,為什 麼?因為大地平沉,虛空粉碎,都沒有了。那天我們遊山時說過:「舉手寫出飛禽跡,下步踏斷流水聲。」鳥在空中飛,舉手就把鳥在空中的痕跡畫出來了,走一步 路,把嘩嘩的流水也踏斷了。這是對證道人行徑的寫照。心不著相,一點都沒有,就證到這個境界。我們念佛念到這個地步,也是一樣。「不覺踏斷來時路」,來就 是生來,去就是死去。生來死去這條路斷了,生死就斷絕了。生死是我們的妄想心。妄想,著相才有,悟道後就轉為妙用。所以思想不是沒有,還是有,只要不著相 就是妙用,著相就是妄想,差一點也不行。所以要注意,悟道之後不是沒有思想,還是有,那時思想就是妙用,轉識成智了。凡夫著相、著有,這是妄想、生死的根 本。悟道之後就斷了。

 

瘋顛漢,無字經,信口掉舌說不盡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我現在就是在這兒瘋瘋傻傻地說話呀。我 們的真心是無字經,真經是沒有字的。有字的經都是假經,因為有字的經都有話說,有話說就有說不到的地方。我們的本性是無法描繪,無法寫照的,說出來的話都 不過是旁敲側擊,在邊上說說,說不到實體。所以真經是沒有字的。「信口掉舌說不盡」,一切了義不了義,一切世法、出世法,怎麼說都說不盡,為什麼?本沒有 話說,說出來的,都不能盡其真實義。

 

海底金烏天上曰,目中童子眼前人。

 

        這是指示我們見性。「金烏」指太陽, 「海底金烏」指太陽落山,落到海平面去了。升到天上就是太陽。「目中童子」,眼睛當中有個童子,即瞳仁,也就是你自己啊。這就是告訴我們,真性在什麼地方 啊?就在眼面前,就是你能見能聞的那個東西,沒有這個東西就沒有瞳仁啊。所以時時刻刻見相,就要時時刻刻見性。

 

覺即了,不施功,物我俱亡心境空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覺即了」,覺悟了,大地平沉,一切都 沒有了。「不施功」,不用再做什麼功夫了。『圓覺經』云:「知幻即離,不作方便,離幻即覺,亦無漸次。」做功夫,只要知道一切皆幻,不去執著,則當下成 道。所以我們說,道屬悟,不屬修。「物我俱亡心境空」,有我就有物,有物就有我,這是相對應的。我沒有,哪裏有物呢?物沒有,哪裏有我呢?所以心空就根塵 脫落、物我俱亡,本性即現前了。我們念佛,念到能念佛的心,所念的佛號,一時脫落,就心境空亡,證見大道了。

 

菡萏枝枝撐夜月,木犀葉葉扇香風。

 

        這句話是說無情說法。「菡萏」就是荷 花,即佛性所表示的蓮花。荷花有出淤泥而不染的美德,這表示我們雖在這個苦惱的世界、污染的世界,但真心是不污染的。「枝枝」,葉子尚未出水。「夜月」, 月亮的光明要到夜裏才大放。就是說我們在未出塵勞時,真心也不污染,也是光明的。出塵勞之後,它就大放光明。一切眾生都有佛性,佛性在眾生身上並不少一 分。「木犀葉葉扇香風」,木犀是桂花,瓣瓣都香,我們的真性就像桂花一樣,都會扇香風,都是妙用無窮,就是不認識,為境所迷,追逐外境,著相造業,苦惱萬 分。所以要及早回頭,虔修佛法。

 

有等人,尋經論,終年求解不起行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有些知識分子,曉得佛法的好處,所以研 究經論。「經」是佛所教導我們修行的話,「論」是菩薩闡述的心得和理論。他們一天到晚只是研究名相,講道理而不修行。特別是有些法相宗人,專門研究佛學, 不事修行,其實沒有用處:「知而不行,是謂不知。」這是王陽明說的顛撲不破的真理。

 

分別名相那知休,入海算沙徒自辛。

 

        這是說那些知識分子在八萬四千法門上討論,分別無修無止,卻不去修行,這好比入海數沙子一樣無益。海中沙子多的不得了,數得清嗎?徒然自己辛苦勞碌,毫無用處。

 

佛當日,曾叮嚀,數他珍寶無己分。

 

        佛在世時告訴我們,須自己努力用功,不要數別人的珍寶。就是說我們僅研讀經論,不依之修行,卻在那兒分別別人有沒有開悟,這對自己沒有用處。

 

從來蹭蹬行不利,難免枉墮文字坑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走路如果腳步不健,不勇往直前,在那兒 兜圈子,這個法修修,那個法修修,走走又回來,徒費精力,沒有用處。「難免枉墮文字坑」是說如果徒事研究,吟詩作文而不切實修持,就要掉在文字坑裏面,把 自己埋葬了。所以有些人非但自己不好好修行,而且做壞事,用考據學考據佛經,說『楞嚴經』、『大乘起信論』等是溈造的。墮在坑裏,坑害別人,自己還不知 道,這未免太愚癡了。

 

亦愚癡,亦憨呆,海上蜃樓生實解。

 

        這種人不是很愚癡嗎?數他人的珍寶,有什麼用處?海上蜃樓是太陽光照在海上的霧氣所顯現出來的假相,卻把它當真的了。

 

執指為月枉施功,根塵法中盲摩揣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手指指向月亮,教他見月亮。結果他不見月亮,只見手指,那就錯誤了。著了文字相,而不見手所指之月—本性,於是在根塵法中盲摩揣。根塵,即心境,在思想與塵境上瞎猜,指鹿為馬地以光明或佛像等為本性。其實這不是言語所能及,思想所能到的,須真參實究才能證到。

 

心為根,境為塵,兩種猶如鏡上痕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心是根,境界是塵勞,這兩種猶如我們法身鏡上的痕跡、灰塵,俱須掃除掉,要根塵脫落才能證道。我們修法就要做到根塵脫落,不然難見本性。

 

痕垢盡淨光始現,心境雙亡性乃真。

 

        等到鏡子上的灰塵、齷齪都消光了,那光 明就放出來了。這是說當我們修法得當,忽然根塵脫落,心光就顯現了。「心境雙亡」,持咒、念佛的妄心與所持之咒和所念佛號都脫落了,那就見到本性了。所以 修法不要執著,認為有咒可持、有佛號可念而抓緊不放,須要念到能所雙亡,才能見真性。

 

非不非,是不是,毫厘差之千里失。

 

        不要管是非得失,一切是非沒有定論。因 為人的知見、愛好、性格的不同,和時間、地域的差異而生出或是或非的不同見解,所以沒有一定的是或非。「毫厘差之千里失」,出發點差一點,走下去就會相差 很遠,毫厘之差,天地懸殊。所以我們修道要認識正路,在心地上修,不要在相上修,心地法門實誕生王子,如皇帝的太子,將來一定成佛。其他法門都是外圍功 勛,頂多封王封侯,不能做皇帝,即不能成佛。不要執著神通,聽從邪法,要知道成道的正因,掌握原則而奮力前進。我們已經指了又指,千萬不要錯過。

 

是即龍女頓成佛,非則善星人身失。

 

       這兒有兩個典故。一是「龍女頓成佛」, 講的是修行的路走正確了,就能如龍女獻珠,馬上成佛。龍女獻珠是『華嚴經』上講的故事,成佛不難,只要我們通身放下,馬上即能成佛。「非則善星人身失」, 這是第二個典故。意指本來蠻好的佛性,但是因地不正,走入歧途,結果人身也得不到,到畜生道裏去了。

 

種性邪,錯知解,不達如來本性懷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種性」即人的根性,有許多種。有大乘見、二乘見、凡夫見、外道見、邪道見等等。如果種姓不正,再加知解錯誤,那就不能懂得如來真正的意思去修正法,證成廣度眾生的菩提大道了。

 

二乘苦行非究竟,外道練身終必壞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二乘苦行非究竟」,羅漢道、辟支佛道 的修行非究竟。為什麼呢?因為法執未亡,變易生死未了,這叫有餘涅槃,不究竟。「外道煉身」,現在很多人練氣功,以為做氣功身體能永遠不壞、長生不老,這 不可能。肉身色體就是活一千年也還是要死的,所以說「終必壞」。修道教的人也講究煉色身,名為性命雙修,其實這色身的命不可能長生不老,試看修道教的長老 有幾個是色身長住的?不都是過去了嗎。按實講來,性即是命,命即是性,性實乃一切事物的根本,它是亙古亙今長存,永久不壞的,這才是長生不老。所以修佛 法,明心見性,即得長生妙訣。

 

不思議,解脫力,恒沙大地載不起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解脫」就是明白一切都不可得,不要去妄求而自己束縛自己,就自然得解脫。這種解脫之力大得想像不到,不可思議,連恒沙那麼多世界的大地都載不起來。為什麼?三世諸佛皆一口吞盡,何況區區世界!

 

摩訶般若波羅蜜,甚深般若波羅蜜。

 

        這兩句是讚嘆般若波羅蜜的偉大。般若是 大智慧,是慈航。波羅蜜是渡過生死苦海到彼岸。依般若之慈航才能渡過生死苦海而達彼岸,故般若是成功之母,是證道成佛之依恃,也是整個佛教的擎天柱。無般 若則不能成事,無般若則無一切。偉矣哉,般若波羅蜜!因之,我們須時時刻刻毋忘般若波羅蜜,依靠它的力量,渡過重重魔障而達彼岸,亦幸甚矣。

 

圓頓教,沒人情,翻身踏倒涅槃城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圓頓大教是不講人情世故的。因為法身無 相,一絲不掛,一法不立,如有點滴存在就非是了。故大乘教是單刀直入,一切斬斷,沒人情。如講人情就不能剿絕一切,親見法身了。「翻身踏倒涅槃城」是指我 們現在著相,為凡夫,如翻過身來不著相就成佛,到彼岸之上了。「踏倒涅槃城」,就是什麼地方也不住,涅槃亦不可得。

 

威音那畔至今日,好個風流畫不成!

 

        威音王即指我們的法身。「威音」即大音 希聲,無所不包,「那畔」就是指世界未形成之前,生起世界之後就變成這釁,就變成此岸了。所以我們要恢復我們的本性,就要到達威音王那畔,證到一切色、 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都消殞的時節。我們由無明包裹,造生死業,淪落到今天,所幸知過,聞法修道了,就須兢兢業業精勤修習,以期恢復本性光明,渡過生死苦 海,到達那畔,方不辜負此生。一旦打開本來,親見本性,就瀟洒自在、歡樂安祥無可比擬了,這種境界是沒有辦法描繪的。所謂「心行路絕,言語道斷」,只有自 己證到那個地步才知道。

 

方便門,善巧開,火中生蓮終不壞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我們修佛法都是方便門,本來沒有法,所 以叫「法本法無法」,「善巧開」就是對機說法,這個宗開這個門,那個宗開那個門,但都是一個目的。淨土宗是開的一個善巧門,以念佛方法將凡心轉成佛心,往 生淨土而成道,但假如我們念佛念得不得力,也可以修別的法以期速成,不是固執不變的。反之,修密法不成,也可修淨土。「火中生蓮終不壞」,火中生的蓮花, 表示經得起考驗。我們這個娑婆世界是五濁惡世,非常煩惱,每個家庭都有一本難念的經,能在煩惱當中鍛煉得心空淨,不粘著,而證到本性,那力量就大得不得 了。大慧杲禪師說,這種人比出家人修法力量大二十倍,可以永生永世不退轉,直至成果地佛而不壞。

 

勇施犯重悟無生,早已成佛舞障礙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勇施」,學佛要大智大勇,所以寺廟裏 的大殿叫大雄寶殿。「犯重」,犯戒有輕有重。假使我們犯戒了,要有大勇之心,思過,懺悔,不再犯。這兒「重」有重(音中)、重(音從)兩種解釋。犯了之後 再犯叫「犯重」。現在的人根基差,可能犯重,所以假如第二次再犯,要格外小心謹慎。不能光想:「唉呀!我犯戒了,不得了了。」要勇於改掉,絕對不能一而 再、再而三,否則永世不得翻身。「悟無生」的悟字非常重要,你若悟了,那罪過就無足輕重了,因為悟後心空了,過去所犯的錯誤猶如夢中做的,現在醒了,並未 做過,所以就了了。不悟,心空不了,這罪障就盯著你,所以了則空,不了則要還宿債。「早已成佛無障礙」,施光心空,無所住著,就成佛了。復次,古印度有一 位比丘名勇施,因犯四種根本大戒,心不安,求懺悔除罪,後遇一尊者,教以推尋犯罪根源,最後發覺罪性本空,了不可得,而豁然大悟,見自本性,證成大道。

 

一切處,悉蘭若,無鬧無靜無牽掛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蘭若」即寺院,是清靜場所,修道的勝 地。一般修行人都希望得一個清淨場所修道,但如心不靜,縱然有清淨場所,也無助於事。因修道以心為主,如心靜,再鬧的地方也無礙於事。故說一切地方都是清 靜場所也。我們初修法固然以清淨地方為宜,但如無適當處所,也不要去分這個地方吵鬧,那個地方清淨,還以心空為宜!不要粘著在吵鬧、清靜上面。

 

怡然幽居無遮殿,遊戲人間實瀟洒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怡然」,就是心很安詳快樂,心空空地一樣東西都沒有。「無遮殿」,這個殿是沒有任何遮蓋的東西,就是我們的真心,不是另有什麼地方叫無遮殿。也就是說我們的真心本來不動,本來一法不立,本來清淨無染,不管外界怎麼吵鬧,跟我不相干,我自如遊戲人間,瀟洒自在,無所掛牽。

 

江月照,松風吹,更於何處覓作為。

 

        「江月照,松風吹」,這是以景寫心。一 個清靜的夜晚,月在天上,照在江裏,江水很清,月影照在裏面很清爽。我們念佛持咒也是這樣,念到心如清水,佛就如月亮一樣照在心上。「松風吹」,風從松葉 上吹過來很清香。譬喻心清淨了,隨你怎麼鬧,心都清淨無煩。到此時心空如洗,無修、無得、無證,還有什麼作為呢?所以我們念佛悟道、參禪悟道都一樣。

 

萬世古今如電拂,三千剎海一蘆葦。

 

        世間過得很快,就像拂塵一掃,電光一閃那麼快就過去了。我們這個世界看起來已有幾億年了,但也不過像閃電一掃而已,所以無可粘著,任何世界都一樣不可得。三千大千世界,像塵塵剎剎的海一樣,雖多得不得了,也不過像一根蘆葦一樣不可得。

 

旃檀林,無雜樹,郁密幽深獅子住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旃檀林」,就是檀香樹。「無雜樹」,就是說這裏一根雜草也沒有。就是說我們的心和一切大眾的心都是佛性,無有染雜,本來香潔,只須覺悟,不粘塵勞,即能恢復本性,安居於郁密幽深的旃檀林了。

 

境靜林間獨自遊,走獸飛禽皆遠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在這環境幽靜的大樹林中獨自來往。表示心空無住,不與萬物為侶而獨往獨來。因為絕對真心沒有相對的東西,故清淨無染,稱獨往獨來。有相對東西就有人我是非,不清淨了。但心真清淨了,即入鬧市,亦如幽林。「走獸飛禽皆遠去」,就是妄念顛倒和一切污染的東西都沒有了。

 

心境明,照無礙,廓然瑩徹周法界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心中一切妄念都沒有了,它就朗照大千,無所障礙,像『彌陀經』上講的:「彼佛光明無量,照十方國,無所障礙。」我們的性能也是如此。「廓然」,遼闊虛空,「瑩徹」是光亮無比,一點灰塵都沒有,「法界」,即十法界,四聖六凡,都朗照無遺。

 

萬象森羅隱現中,一顆圓明無內外。

 

       「萬象森羅隱現中」,就是現在的山河大地、飲食起居和千差萬別的事境在我們心中時隱時現,而絕對真心則圓照一切,無內無外。因任何事物都是它顯現變化的,而一切轉瞬都沒有,皆是虛幻,故圓照而無內外也。

 

日可冷,月可熱,邪見何能壞真說。

 

        縱然太陽可以冷卻,月亮可以熱起來,但是邪見不能把真理毀壞掉。

 

無筋空力大無比,螳螂豈能拒車轍?

 

        一點支撐的東西都沒有,即無筋。假如有 支撐,那就有筋有骨了。無筋無骨,一點東西都沒有的空力是最大的。風的力量比水、火的力量都大。將來壞這四禪天,火燒初禪天,水淹二禪天,風吹三禪天。無 筋空力,即我們的心力,比這力量更大。「螳螂豈能拒車轍」,螳螂的腿就像一把刀,但它能擋住車輪嗎?擋不住,車子一滾就把它壓死了。

 

如實唱,如實聽,未曾開口已和竟。

 

        真正說是無說,真正聽是無聽,沒開口已講完了,現在說是多說了。

 

三世諸佛齊唱和,盡未來際無窮盡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『證道歌』是永嘉禪師作的,『解脫歌』 是大愚師公依照永嘉禪師的原韻和唱的。盡未來際,三世諸佛唱和此歌無有窮盡。因此歌是心聲,心是亙古長存、無有盡時的,故歌亦長和唱無盡。又三世諸佛說即 無說,無說即說,故風聲鳥語、山崩海嘯,無不是此歌之唱和。盡未來際,世界有窮,此歌亦無盡也!

 

歌畢不覺哈哈大笑,和者喝曰:不怕開了口合不得嗎?諸人且道,這瘋漢哈哈大笑,畢竟作麼生?

 

        我們大愚法師這麼哈哈大笑,大家說說看,究竟為什麼?

 

        父母所生口,終不向你道!可憐生,直落得一場麼羅!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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